“随便。”兰烬落并不在意,反而大方起来,“被别人知道我的一个小弱点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“……”小以笑,摇头,“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啊。”兰烬落收起玩笑的表情。
“嗯……”人家已经那要跟你了小以却忽然卖起了关子。
“你要是用了那么严重的词,最后却让我发现是在耍我,我会让你知道代价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。”小以卖关子,兰烬落也不是吃素的,恶狠狠地警告。
“那我不说了。”小以不吃这套,抬腿便要走。
小以哥哥。兰烬落彻底服软,如果不是小以这个家伙太注重男女有别她就要扑上去抱住人家了。
“我真的急着出门,你能不能简洁点说啊。”
“好吧,言归正传。”小以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,接下来的话语气已经变得严肃了。
“嗯。”兰烬落也恢复正常,一脸郑重地盯着小以的脸。
“你可能要抽个时间去王府那边的女眷了。”
“嗯?”猝不及防的话题,兰烬落睁大了眼睛,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。
“你要去――拜见王府的女眷们。”小以一字一句口清晰地重复。[.超多好看小说]
“为什么?”兰烬落只觉五雷轰顶,瞬间将原本设定好的人生轨迹都给轰没了,还冒着焦黑的烟。www.smxcu.com 燃文小说网
“因为你是王府的客人,而她们是王府的主人。”小以已经料到了兰烬落的反应,不再绕圈子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兰烬落听着,竟然找不到反驳的借口,
“我可以不去吗?”只剩下祈求。
“不行。”小以想不也不想滴否决。
“我说的是认真的。”兰烬落无比郑重。
“我也没在开玩笑啊。”小以比她还郑重呢。
无法改变别人,兰烬落又在咬手指甲来控制自己的无助。低着头,脚步不自觉地在原地转动,一直试图着从这里逃离。
“奇怪了,你连王爷都不怕了,还怕那些女眷吗?”小以实在不明白兰烬落那迷宫一样的心思。
兰烬落咬咬牙,一狠心做了一个决定,抬起头盯着小以的脸:“给我一个可以不去见她们的借口。”
小以想了想,倒真的说了。一句一句那么有条理,似乎非常用心地思考过。“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,一直没去拜见的理由是因为你的身份太特殊。之前是因为林家小姐的身份不能暴露。病后重生有了新的身份,还不全是因为你一直在病中。本来你一直秉着不去也就罢了,可是偏偏你这些日子频繁外出,昨天更是和王爷一块出去的。这下子瞒不住了,嫡王妃还是侧王妃门想必都知道了。”
兰烬落白他一眼:“这是让我不去见他们的借口吗?”
“这是你必须去拜见她们的理由啊。”明摆着是整人家,小以说得理直气壮。
兰烬落:“……”
“王妃她们不论及朝政,每日带在家里安分守己。见的就那么几个人,没有那么恐怖。”趁着兰烬落无语,小以耐心劝解。
小以说完了,兰烬落的目光却更幽怨了,而且带着愤怒。
“我是一个小女子,一无才二无貌三无德。她们要是敢跟我说一些政治上的事我还可以以装傻充愣。反正这个世道也不许女子懂太多。可是她们呆在家里,每天心里闲得长草,不找点事做不舒服。你确定我不会被她们整死?”
“是吗?”小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言论。她一直觉得山就是善恶就是恶,女人们的刁难与她们的好斗心都是本性所知。被兰烬落这一解释竟然变成无所事事的娱乐了。
如此一说女人倒有意思了。
“你放心吧。王爷有一个嫡王妃,两个侧王妃,都是名门出身,出格不到哪里去。”她来了兴趣之后又补加一句劝解的话。兰烬落却没有那么容易就动摇。
“没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啊。完了,我成靶子了”。
“没关系啊,算上你四个,你们正好可以聚在一块打牌。化干戈为玉帛,挺好的。”小以隔岸观火还在一旁会所风凉话。要在旁人看来绝对就一最普通的幽默。可是兰烬落是当事人,这话怎么听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。
兰烬落直勾勾地看着小以。小以摸摸自己的脸,疑惑: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兰烬落收回目光,咬着牙嘀咕;“这个世道,单纯真可怕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兰烬落已经转身走了,嘀嘀咕咕的话说得含糊听不清楚。小以在她身后大嚷着再追问。
“我说我会挑选个恰当的时间尽快去拜访的。”兰烬落扯着嗓门吼回去,脚步不停很快就走出了小以的视线。
她真后悔刚才回头确认那个有可能存在的威胁。
吃一堑长一智,以后这样可能会危及到自己,但还没有出现的陷阱,她死都不把它们挑出来。让它们虚着,就算埋下祸根也视而不见。
嗯,就这么决定了。
可是,东平王的三个王妃是什么样子的人呢?想象一下,东平王那样威严而冷漠的人……兰烬落忽然对那三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了兴趣。
可是,那是后来的事了。目前她还要按照轨道上设计好的路线继续走下去呢。那些不影响主线的分支,先放一放,抽空分心思再一一解决吧。
小书房,东平王下朝回来,此刻正在见之前派出去给兰烬落诊脉的医女寻。
“她的五脏六腑都有受损,身体里也积攒着毒素。但是她服药多日,诊脉的大夫太多也太杂,也无法确定她身体内的毒就是梦靥散所致。”寻站在外间说出刚才诊脉的结果。
“无法诊断?”那个结果出乎东平王的预料,凝眉,“有那么难查吗?”
“对。进入人身体以后很难被查出来,尤其兰烬小姐本身的状况太复杂。想要诊脉看出根本就是微乎其微。”寻如实说出情况。
里间东平王听着声音没有起伏的下属的回报,顿了顿,“白去一场?”
“不过……”寻迟疑不定。
“不过什么?”东平王凝眉。他不喜欢说话犹犹豫豫的人。寻不是他常用的人,因此两人的默契度总对不上。